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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林清玄曾言:“生命中的诸多时刻,错过一小时,可能便错过了一生。”
童年时,我们总以为时间无穷无尽,可以尽情嬉戏,即便犯错也有机会弥补。
然而,成长之后方才领悟,人的一生不过须臾之间。
更令人唏嘘的是,很多事情在我们明白过来后,却已无法重来,比如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。
有人如是说:“所谓成长,便是你与父母角色互换的过程。”
诚然如此,当家方知柴米油盐贵,育儿才懂父母恩深似海。
01少年时期,总是被父母目送着远行。
龙应台在《目送》中记录了儿子第一天上学的情景:
“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,但是他不断地回头;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,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。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。”
年少的你,一次次被父母送到学校,心中满是烦恼,为何要读那么多书?
殊不知,背后目送你进校园的父母,心中充满了不舍、担忧和期盼。
凭借父母的人生经验,不吃读书的苦,就要在社会上吃苦。好的人生,一定是先苦后甜的。
十八年的时光,转瞬即逝。其中有十二年,你在求学。
可曾数过父母目送你上学、进校门的次数?
若有一天,你忽然回首,会发现父母总会目送你到某个拐角,或者进了教室,直到看不见为止。
作家林海音,小时候某一个早晨,赖床不起,以外面下大雨为借口,拒绝上学。
父亲拿起藤条,坚持送她上学。
林海音满腹牢骚地去了学校。
到了教室,老师示意林海音看看窗外——原来,大雨中,父亲正望着自己的背影;父亲很瘦,很高......
事实上,父母目送你远行,其实是“护送你远行”。只是这样的爱,少年时的你往往难以感知。
父母就是在风雨中,也要拼命为你保驾护航的人。他们只求你努力读书,人生无怨无悔。
当你年满十八岁,再回首,看不到父母在目送,你的心里空落落的,但你没有撒娇,也没有哭泣,而是独自努力前行,这便是成长。
02中年时,目送父母离去,孩子长大。
何时起,发现父母在你面前变得“小心翼翼”?
有人如是说:“孩子成年了,想管管不住,想说说不过,想打打不着。父母终于认输,也认定自己在老去,越发力不从心。”
看过一则消息,说很多老年人上了“智能手机培训班”。
他们并非为了看手机里的有趣视频,也不关心网页内容,只是想通过手机与你聊聊天,能进行视频通话。
他们还希望发朋友圈,让你知道——老家一切安好。
他们也想在朋友圈里看到平平安安的你。
他们只能通过网络、手机,再一次次目送你成熟。
即便这样的愿望,也会因为你工作忙碌,觉得啰嗦,最终落空。多少中年人,在朋友圈里屏蔽了父母,甚至把父母拉黑。
直到某一天,你发现父母不再关心与你有关的消息,不再折腾什么手机。即便是节日回家,他们也不再送你到路口。他们越来越淡薄。
这时,你才猛然惊觉——“目送”开始逆转。曾经是他们目送你成长,后来是你目送他们离开,一别永别。
诗人余光中说:“小时候,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,我在这头,母亲在那头;后来啊,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,我在外头,母亲在里头。”
当然,人到中年不如狗,上有老下有小。目送过老人,还要目送你的孩子。
中年的人生,总是那么无奈。希望自己本事大一些,房子大一些,再接父母过来住几天。但父母等不及,一转身,就是一辈子。
希望孩子如天空的大鹏,翱翔起来。但看到孩子在云端,忽而就只剩下一个影子了,就那么惆怅。
中年的人生,目之所及,皆是烦恼,皆是离愁。
03老年时,被子女目送离开。
老年是有烟火气的:“一屋两人,三餐四季。”
老年又是孤独的。正如《活着》中所写:“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,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,月光照在路上,像是洒满了盐。”
你一次次在家门口,等待已经步入中年的孩子归来。
一次次,门口的路空空荡荡。不是没有人,而是没有你想等到的人。
当然,你心底里并不真的希望孩子常回来。如果常回来,说明了几个不好的问题:你生病了,走不动了,要人伺候;孩子混得不好,落败而归。
或许你的脑海中浮现过这样的场景:你病入膏肓,不省人事;你的孩子在外头,目送你进入手术室;孩子和你,隔着一扇门,却看不见彼此,也许是最后一次目送了。
原来,亲情永远是无法割舍的纽带;生死却将亲情伤害至深,连根拔起。
04一切都在轮回,“目送”亦是。
出发时是早秋,归来时依然是早秋。但今非昔比,秋与秋不同。
因而,每一次目送,都深情一点;每一次拥抱,都久一点;每一次相聚,都真诚一点……也许那就是最后一次。
所谓一辈子,不过是父母与子女的一场相逢与别离,你送我,我送你。
人生如同一趟开往终点的列车,路途中会停靠许多站,会遇到许多人,然后挥手告别……而最用力挥手的,是父母和儿女,因为不舍,因为必须舍得。
从今往后,眼里要有柔情,容得下那个世上最爱你的人。